步六第一眼看到谢知非,就知道这人出身世家。
再看他的年纪,又判断出此人能坐上五城兵马总指挥使的位置,一定是家里走的关系。
他一身便服出现在玉笙楼,又判断出此人也不过是个风流纨绔。
一个风流纨绔也想来管他步家军的闲事?
“怎么?”
步六嘴角露出些轻蔑:“华国律例规定我不能杀人吗?”
“对,你没有那个资格。”
谢知非眼中风云涌动:“首先,这里是玉笙楼,世人寻欢作乐的地方,此楼手续齐全,开楼之初就在五城司备过案,合理合法。”
“对,对,对!”
楚妈妈一见有谢大人撑腰,赶紧扭着细腰走上来。
“我们玉笙楼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
浓浓的脂粉味熏过来,谢知非嫌弃的皱了下眉。
“其次,既然生意合法合规,那这楼开门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你义子上门寻欢,小倌人收钱陪着,一个愿买,一个愿卖。”
“对!”
楚妈妈冲步六一挺胸:“一个愿买,一个愿卖!”
步六挑起半边眉梢,示意谢知非继续说。
谢知非:“小倌人戏子出身,入此风流之地多半也是没了法子,贱命也是命,步将军一张口就要他的命,凭的是什么?”
不等步六开口,谢知非手指往上一挑。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小倌人该死,你这义子就没有错吗?是谁绑着他进了这个楼的?”
楚妈妈插着腰,“没有,是他自个长脚走进来的。
“既然是自个走进来的,那凭什么步将军只拿小倌人开刀?”
谢知非冷笑起来:“还是说步将军仗着人多,仗着势众,就想欺负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