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
晏三合眼里的血色浓得像要流出来,“弄不好……我会死的!”
恰这时。
破庙外头传来一声乌鸦的惊叫声,猝不及防地划过夜空。
韩煦只觉得寒从心起,窜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
四九城里,秋色正宜人。
白天街上行人如炽,夜晚酒肆花楼客人如流,一派盛世景象。
自打赫杜两家联姻不成,谢知非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很多,便又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谢三爷的“纸醉金迷”如今除了帮太孙打探消息外,还多了一个郑家的事。
但他不急,稳着来,就像深湖里的鱼,偶尔冒个头,大多数时间都沉在河里。
晏三合回云南府,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个月不到,这点时间足够完成她交待下来的任务。
让他觉得头疼的是,这十几日来,无论自己出现在哪里,都能碰到赫昀这厮。
赫昀是独子,上头还有三位姐姐。
这人从小爹娘宠着,三位姐姐疼着,长着长着就长成了混蛋。
但他的混和徐晟的混,还不一样。
徐晟这人混得下三滥。
他混得有格调,也舍得撒银子,还偷偷帮谢知非付了几次花酒的钱。
谢知非懒得周旋,找机会把人拦住了警告一番,结果那姓赫的厚着脸皮来一句:
我被三爷搅和没了个娘子,三爷得赔我一个,当然……我做娘子也不是不可以。
谢知非冷着脸回了他五个字:滚你娘的蛋。
这日,他请锦衣卫北镇抚司蔡四等一众人,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散场后,直奔裴家。
裴明亭这些日子被他逼着往各个寺庙里跑,寺庙都在京郊,路远着呢,两人已经好些日子不见了。
到裴家一问,这小子下午跟着自家亲爹去沈太医家吊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