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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宫灯一盏宫灯的走过,照在晏三合的脸上,将她白玉般的脸镀上了一层柔色。

只是这柔色远不及她眼底的忧色,来得更为明显。

晏三合还真就在忧心三爷。

夏妈妈和珍姐儿不同。

珍姐儿一辈子都在和娘家人、婆家人争斗,见过的,听过的,经历的都有限。

夏妈妈在风月场里混了几十年,那可是条最滑手的泥鳅。

哪怕是醉了,谢知非想要从她嘴里挖出所有逝水的事情,都不太容易。

“我家五十还是个没开叫的童子鸡,”

小裴爷幽幽开口:“那老女人一看就是旷了很久的,会不会把我家五十吃得连个渣子都不剩啊?”

晏三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笑:“你们不是……”

“都是逢场作戏的。”

小裴爷一脸后悔:“都怪我啊,总在他耳边灌输什么十滴血,一滴精,害得他……咦,三合,你脸怎么红了?”

“……”

“你是神婆啊,按理这种事情在你眼里应该很平常啊。”

“……”

神婆今年刚刚十七!!

晏三合在心里咆哮。

就在这时,有声音突然炸起,“你个腌臢货,离老子远一些……真他娘的晦气……”

十几丈开外。

老妪一个劲儿地冲面前的贵人磕头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小的没瞧见贵人在这里。”

贵人是个五短身材,油光满面的胖子,肚皮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你眼瞎啊?知不知道老子这衣服值多少银子,十两银子,刚穿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