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晏三合一张脸,平静的离奇,“聪是耳识,明是眼识,这两样东西,我希望你能有。”
说罢,她转身离去,背影坦坦荡荡,从从容容。
吴氏根本听不懂,“三儿,她,她说什么?”
她在说正直的人没有好下场,邪曲之徒却享尽荣华富贵;
她在说你白长了耳朵和眼睛,只看到了表面的,却看不到内里的。
谢知非没有回答吴氏的话。
此刻,他的眼是热的,心是热的,大脑深处,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情绪欲破土而出。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拦着母亲不去请晏三合。
不是怕晏三合惹母亲不痛快,而是怕母亲像昨天那样,惹晏三合不痛快。
奇怪,我怎么会怕晏三合不痛快呢?
他又问自己。
晏三合甩甩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
李不言能依?
能依,她就不叫李不言。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都没她这么能演的。真是莲花中的战斗花。”
这个气氛之下,裴大人还有心思追问了一句:“那个……白莲花是什么?”
“白莲花啊……”
李不言莞尔一笑:“你们男人不会懂的,就我们女人懂。”
“……”裴笑一噎。
李不言:“但说起规矩,尤其是世家高门规矩,裴大人也未必会懂。”
“……”裴笑又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