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屁股叫唤:“哎呦哎呦!别打别打!我不是坏人,我和你们是一伙的!”
苏平:“呸,谁跟你是一伙的!老子都不认识你!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那人:“大哥,你不认识我,总认识苏简吧?我和她有仇,你和她也有仇,那咱们可不就是一伙的。”
苏大山和苏平对视一眼,苏大山狐疑的问:“你说你和苏简有仇?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先让我起来说话吧。”男人说完已经自顾自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才开口说:“是这样的,算起来,我应该叫苏简一声二嫂,她嫁的那个师长就是我二哥。”
“好啊!你还说和苏简不是一伙的!苏简可是你嫂子,说!是不是她派你过来的?”
苏平扬起砖头就要打人,齐老三慌忙求饶:“大哥,你听我说,你误会了,苏简她虽然是我嫂子,但是我们全家都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媳妇儿被她给搞没了,我妈被她气的瘫痪在床,我妹也因为她未婚生子,被人戳脊梁骨,我大哥更是被她害死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她?”
苏大山和苏平对视一眼,让苏平先把板砖放下,笑呵呵的扶着齐老三坐下:“哟,我还真不知道,苏简她还干过这些缺德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兄弟,你跟我仔细说说。”
杨梅听见动静出来,看见有个陌生人,问道:“这是谁呀?”
苏大山见到杨梅,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呵斥道:“老爷们的事,你少打听,去,买点好酒好菜,我要跟这位小兄弟好好喝一顿!”
杨梅嘟囔着说:“家里哪还有钱买什么好酒好菜?”被苏大山一瞪,顿时老鼠一样溜着门缝出去了。
当初被下放,苏大山和杨梅正好下放到了一个地方,苏大神被杨梅戴了绿帽子,还因为她被下放到农场,他第一个恨苏简,第二恨的就是杨梅,但农场生活辛苦寂寞,杨梅又屡次主动示好,做小伏低的哄他,苏大山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就又和杨梅腻歪到一块儿去了。
但他仗着杨梅对不起他这个把柄,很少给杨梅脸好脸色看,动不动就呵斥,后来两人遇到苏平,三个人走到一块,苏平对自己亲妈被苏大山呼来喝去也没什么反应,三人便形成了这样的相处模式,杨梅一个人伺候他们两个老爷们。
齐老三想联合苏大山父子俩对付苏简,没有丝毫隐瞒,将他们家这些年的遭遇一一讲给父子俩听。
原来当年齐大富知道齐年的亲生父亲找过来,心虚加害怕,连夜带着一家老小逃亡,进城投奔闺女。
女婿听说他们得罪了一位师长,还那么对人家师长的儿子,立刻就要和他们划清关系,还逼着媳妇也和齐家断绝关系。齐老四还算是个拎得清的,她以前在齐家受了不少苦,父母重男轻女,偏疼小妹,除了齐年,她是整个齐家地位最低的人,对父母兄妹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平时都是面子情而已,再加上夫家对她不错,她哭了一通,也就顺着丈夫婆婆的意思把齐大富一家赶了出去。
齐大富托人回村打听到齐年他们走了,本来想回去,但还没等动身,就听到传言说沈建兵离开前留下话来,要他们一家还敢回去小溪村,就让人去给他报信,这下齐大富是彻底不敢回家了,他不怕苏简,但是得罪不起一个师长啊,无奈之下,他们一家只能东躲西藏的生活。
那个时候户籍管制严格,没有介绍信,他们连房子都租不到,只能找一些破庙或者是黑房东的房子住,干活也只能打黑工。
齐老三和黄红英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了几个月就给放出来了,但这两人被放出来对齐家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太大帮助,只不过是又多了两张吃饭的嘴罢了,他们的生活依旧很差,一大家子人东躲西藏,干最累的活也只能勉强糊口,直到改开,放开户籍流通,他们南下打工,日子才变得好过一点。
但他们一家人都不是老实的,不肯好好工作攒钱,改善生活,整天想些歪门邪道,听说苏简在海城,觉得是苏简害了他们一家,就想着过来在苏简身上捞钱。
齐老三:“不瞒二位说,你们刚刚商量的计策,我都听见了,您二位别误会,我不可能去找苏简告状,她是咱们共同的仇人,只是我想咱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光绑苏简也没什么意思,最好把她那两个小崽子也一起绑了,到时候齐年想不出钱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