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太子与苏国公忧国忧民,骠骑军上下保家卫国,最后全都下场凄惨,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所有人都在用血泪证明一个事实——在权势面前,所有的理想、报复、功绩就是烈日下的薄冰。
他不想要薄冰了,他想要烈日。
他向魏国公投诚了。
魏国公欣然接受了他,并且将枣子给了他,任他差遣。
这是魏国公使的美人计,既是让枣子留住他,也是为了让枣子监视他。
他含笑接下这美人计。
他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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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魏府。
魏成匆匆跑到魏信书房,一口气道出军情道:“爹,让太子给逃了,长远侯那个老东西不知道使出什么戏法,竟然将太子送出了城,易国公那个匹夫为了帮太子争取逃亡时间,竟拖住了北衙禁军,现在易国公已经死了。”
魏信老眼虽昏花,依然有骇人威力,他冷冷道:“去追,生死不论。”
在祁丹椹被放出牢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皇帝要与他们鱼死网破了。
他提醒过皇帝,问皇帝究竟想要什么……
那是威胁,也是条件。
若皇帝还顾及着世家,如同以往那样,与世家保值着平衡,那么皇帝就要杀了祁丹椹。
若皇帝执意要与世家为敌,那他只能重新选皇帝了。
因而乘着宣瑛与祁丹椹去苍山县赈灾修筑大坝,他提前通知楚习,要他杀了祁丹椹与宣瑛。
而他乘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发动宫变。
兴许是他这些年年纪大了,太过温和,让皇帝忘了他从来就是个雷厉风行手腕强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