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示意仵作上前检验。
带来的仵作上前查验那副遗骸,不一会儿道:“殿下,这副骸骨主人是被活活烧死的。”
宣瑜眸子愈来愈冷:“果然啊。”
安昌侯对外宣称齐云桑是病死的,可里面这副骸骨是被烧死的。
这副骸骨很有可能是当年庄子上被烧死的小孩之一,被安昌侯误认为是齐云桑,而真正的齐云桑被带往了龚州。
他突然想到祁丹椹在安昌侯府寿诞上讲的那个故事。
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当年那个孩子他是迫不得已才失约,因为这群肮脏的人,他才没有等他一起将那群鸟儿放了。
所以,他不愿意与他相认,也不曾接受他,只不过因为他是魏信的外孙,是那个杀了他外公一家的魏家,是造成他一生不幸的魏家……
突然间,他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比这荒芜阴森埋满尸骨躺着死尸的陵园还恐怖森冷。
他记得有个小女孩问他——
“为什么要成为敌人,为什么不继续做朋友呢?”
他那时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祁丹椹想要什么。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为什么唯一的朋友会变呢?
为什么人生不能如初见呢?
为什么要成为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