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今日宋慧娘亲口承认,他都不知道她每次祭奠时,如此对待苏洛。
他真搞不懂这些女人。
明明人都已经死了,为何还不能消恨,还要如此作践死人。
作践死人也就罢了,还让这件事抖出去,让安昌侯府沦为笑柄?
他想去查宋慧娘怎么突然疯癫,大庭广众之下丢尽安昌侯府的脸面?
可是这一切事情又毫无头绪。
他不知道宋慧娘哪句是臆想的,哪句是真实的。
他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安抚那些宾客。
但他挪不动脚步。
他耗尽一生,重振了安昌侯府,安昌侯府好不容易凌驾于众勋爵之上,他百年门楣的脸面却在一朝丢尽。
他能想象往后几个月京都勋爵们的谈资是什么了?
所有的勋爵人家,千百年来,没有一个当家主母身着里衣在众宾客面前发疯的,更没有一个会去苛待死人的。
所有的事情砸过来。
而这些都是他不屑于管理的后宅事物。
须臾,他理清所有头绪,面容冷毅坚定道:“从今往后,你病了。以后侯府所有的事物交给二弟妹,所有的女眷宴会,你都别再参加。好好待在家里,念几天佛,本侯会向官府递交贬妻为妾的文书……”
只有对外宣称安昌侯府的当家主母病了,神志不清。她才会在宴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这样不仅能挽回安昌侯府的名誉,还能换来京都勋爵高官们对安昌侯府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