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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忌讳,一把捞过祁丹椹,将人紧紧抱着,道:“你抓紧我,我们跳下马车。”

祁丹椹没那么多忌讳,生命攸关,容不得他思考。

他立刻抱住宣瑛的腰。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宣瑛的腰紧实有力,如同一把凌冽的鞭子,极有韧劲儿。

宣瑛咬牙支起身体,祁丹椹像没重量似的挂在他身上。

这是正常男人吗?

怎么这么轻?

他在悲画扇也这般抱着别人的腰吗?

不知为何,他一股怒气直冲心头。

用长剑插入马车稳固他与祁丹椹两人的重量时,不由得手下用力。

咔嚓一声,马车壁被他劈出一条缝。

马车嚓嚓嚓的在雪道上穿梭,在飞奔过一处深积雪缓坡时,他抽出长剑,借力带着祁丹椹跃下马车。

没了两人在马车里炒豆子,马车在雪道上蹦跶得更欢快,拉出两道车辙印,一溜烟跑没影了。

祁丹椹与宣瑛摔在小腿深的雪中,滚了两三圈就停了下来。

祁丹椹摔得头昏脑涨,缓和半晌才站了起来。

在他们滚出的印记中,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宣瑛趴在雪地里,面色惨白干呕出一口血,白色披风被染得满是血污,鲜血顺着黑色缎衣往外渗透,将本就被血迹覆盖的衣裳染得更加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