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门前尘土飞扬,黑色长靴却不沾半点,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横在身前的红尘剑如秋水明亮,剑刃泛着森寒的光。

初次交锋,薛峰竟被生生压了一头。

段泽两指在剑身上一抚,抬眸道:“我与他两情相悦,关你什么事?”

“两情相悦?你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薛峰猛地一挥刀,“老子见得多了!”

“你知道人和狗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段泽勾起唇角,笑意未曾到达眼底,深处燃烧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人会变,而疯狗永远只能是疯狗。风云榜的排名早该换了。”

薛峰抡起大刀,怒喝道:“你有本事就来拿!”

两人当当当当打成一团。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住手!”

江知也劝了半天无果,终于发火了,狠狠一脚踹在门板上,踹得门飞出去三丈远,“咣当”摔裂成两半。

“闹够了没有!?”

一瞬间,战得正酣的两人同时停住。

江知也大步走下台阶,扯住薛峰的耳朵:“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这药庐是开着给人看病的,谁都能来,我说是客便是客,岂容你由着性子撒野赶人?!”

薛峰:“……是是。”

江知也又转向段泽,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恶狠狠道:“让你进去坐就进去坐!哪来这么多废话?把我家门打坏了你开心了?”

段泽:“……好好。”

两人各自收起兵器,擦了擦脸,闷声不响地跟在江知也身后进去了。

傅陵游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踌躇片刻,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守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