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好好活着,你就什么也不想追究是吧?”傅陵游气笑了,恨铁不成钢道,“你遇上江知也还有陈野的时候,脑子就没有清醒过。”
被子里传出段泽闷闷的声音:“几时轮得到你来说我没脑子?”
傅陵游:“……”
两人僵持片刻。
段泽掀开被子,慢慢撑着坐起,偏头看向傅陵游,道:“要说疑虑,确实有。”
“哦?”傅陵游顿时打起了精神。
“他做了串仿品戴在手上,是不是因为不小心弄丢了我送他的那串?”
傅陵游:“?”
段泽:“开玩笑的。”
傅陵游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
“等他醒了,我会去问清楚。”段泽又躺了回去,伤口传来的剧痛实在令他虚弱不堪,难以支撑,“我再睡会儿……他受了伤心情不好,你多顺着他点。”
“哦。”
傅陵游转头又让人多煎了几服安神汤,掐着时间给江知也灌下去,免得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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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江知也终于得以清醒过来。
他并非完全没有意识,昏睡的时候能模模糊糊感觉到一些事,再者,口中残留的苦涩一尝便知是什么,心里更是怨恨。
无论是陡坡上那声“无妨,可杀”,还是段泽见到“陈野”之后态度的转变,都令他作呕,回忆支离成碎片,被践踏的心意上滋生着恨意,紧紧捆缚着跳动的心脏。
段泽一进来,便感觉到两束冷冰冰的目光。
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