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盯着谢晖那支笔,
神色各异。
二婶黎氏眼底闪现鄙夷,一些族老也面露不喜甚至是遗憾,他们倒不是不喜陆姨娘,只是他们心目中的宗妇该是名门望族之女,知书达理,而不该是一妾室。
唯有老太太与谢云初面色如常。
就在这时,一家丁忽然从外头奔来,大汗淋漓扑跪在门口,
“老爷,不好了,西南角芙蓉苑起火了。”
这话一出,肃穆的祠堂内顿时哗然。
陆姨娘险些站不住,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一德高望重的族老很快越步而出,面露疾色,“兆林,西南角主地母,芙蓉苑起火,意味着地母不慈,今日万不可再继续,改日,改日吧。”
说来陆姨娘心思再灵巧,名声再贤惠,在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学究面前,依旧上不了台面。
陆陆续续有族老说是择日再行上谱。
谢晖脸色不太好,他看向泪水涟涟的陆姨娘,想起她多年任劳任怨,心中很是惭愧,咬了咬牙,“即便改日,我也打定主意扶正陆氏,此意无可更改。”
人都讲究些忌讳,今日院子起火,是不祥之兆。
“从今日起,陆氏便是我谢晖的夫人,至于族谱,我再择吉日添上去便是。”
谢晖一言九鼎,众人更改不得,只是不满越发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