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上有淡淡墨迹,即使褪色地差不多了,顾惊欢也能看出,这是一种驱邪符文。
不过稍微有点不同的是……朱砂本就辟邪,在上面用墨色笔写符,抑制了其部分驱邪的力量,而更加偏向于削弱。
削弱的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能将这张符放在他寝殿的人是谁,不用言说。
“你看,我就说。”系统流露出果不其然的语气,“他可是一直在防着你。”
“即使嘴上说的再好听,他终归还是想要掌控你。”
顾惊欢的脸色很差,低斥道:“我当然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会被玄陵两三句话糊弄?
何况玄陵在他这里前科累累,只是目前尚未触及自己底线,加上顾惊欢自己无所谓,也就和他相安无事至今。
顾惊欢并不敢小看人皇的力量,更何况人界也有类似大巫的存在,擅长某些秘法,能绘制出这种符并不意外。
他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好像忘记过一件事。
于是那天玄陵下朝,像往常一样驱车前往国师殿,在踏入国师殿大门前,他看到了站在殿门口,似乎早已等在这里的顾惊欢。
玄陵露出一点笑,几步上前,速度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促。
“你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玄陵话还没说完,猛地失去声音。
他慢慢停在原地,笑容有些僵硬。
顾惊欢就这样安静,居高临下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夹着一张朱红的符纸。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顾惊欢虽然用着和平常别无二致的声音,但在玄陵耳中,就像在冰天雪地一样让人浑身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