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可不觉得他在给自己解围,想必在听到自己之前说漏嘴,让顾惊欢也离开的话被她听见,让玄陵现在看自己碍眼地不得了。
于是她直接顺坡踢驴下,一个字没说就闷头跑了。
顾惊欢皱了皱眉,将视线从竹叶青背后收回来,放到玄陵身上。
想不通,玄陵为什么还叫自己老师,难道他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玄陵垂在两侧的手紧了紧,仿佛猜到了顾惊欢在想什么一样,委屈道:“如果不叫老师,那我能叫您什么呢?”
这副姿态,倒像还在国师殿的那段时光一样。
顾惊欢无所谓道:“随你。”
“那……我可以叫您惊欢吗?”玄陵知道顾惊欢的大名。
他很早就想这么叫了,这样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点,更亲密一点。
顾惊欢似笑非笑,那么多称呼不叫,非得叫他名最后两个字。
他张了张嘴,刚想拒绝,突然想起殷王驾崩了,殷氏也即将倒台,他还有没有国师身份都不知道。
于是他沉默下来,就像默认了玄陵的说法。
玄陵显然高兴起来,他几步走上前来,单膝下跪,对他说:“外面风大,我扶您进屋吧。”
“怎么回去几年,智商越活越回去了。”顾惊欢打了个哈欠,“我怎么会担心风大。”
“外面毕竟不比屋内温暖安静,而且今日宫内纷争喧嚣良多,会打扰您的清静。”玄陵温柔道。
顾惊欢垂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