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陵想给自己辩解,但发现自己居然嗓子沙哑,似乎不知不觉间就感冒了。
“蠢货!”顾惊欢听着他剧烈的咳嗽,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咳咳……玄陵……还能给大人当奴婢……”玄陵控制不住地咳嗽,同时艰难地,用沙哑的嗓子说话,大眼睛眼泪模糊地看着他,“不当学生……咳咳……玄陵还能继续伺候大人……大人不要赶我走……”
顾惊欢似乎气急了,胸膛起伏:“我教了你这么多,你就只剩这点志气?”
见玄陵似乎还执迷不悟,甚至还打算扑过来抱住他的腿,顾惊欢直接将人拂开:“滚!”
玄陵还在巴巴地看着他,顾惊欢已经冷漠地移开眼,拂袖而去。
即使他如此生气,但玄陵还是知道是顾惊欢将自己带到房间的,他不由自主产生一丝幻想。
然而对青狐的恐惧又让他无法捉摸、也不敢捉摸顾惊欢的真实想法。
现在顾惊欢毫不留情抽手而去,让玄陵内心那一丝侥幸也如火苗般被浇灭。
他被抛弃了。
恐慌使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紧,泛出细密的痛,他只能用手捂住,痛苦地弯下腰去。
一连好几天,玄陵都没有被允许接近顾惊欢。
顾惊欢也没来看过他。
无声的厌弃比直白的愤怒更让玄陵恐惧,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一点希望,他觉得自己就像变成了缩在角落里的狗,不知道哪天就在无声无息中死亡。
他的病情没有加重,但死亡的威胁又无端笼罩在头顶,像第一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