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愉快地将一担谷箩递到顾钊肩膀上。
谷箩里除了十斤黄豆,没其他东西。
对顾钊来说,和挑空的一样。
轻松得不行。
“那就是舒知青的男人?”
“五官端正,个子挺高的,不错。挑东西的姿势也很好看。”
“一看就是有力气的人!那就是糙了一点,胡子拉渣,头发也很长。”
两人走在回公社马路上,其他公社大妈大婶见顾钊走过,不断议论。
“不过听说挺凶的。”
“男人没脾气怎么行?没点煞气,怎么吸引得了那么漂亮的女知青?而且还这么会疼媳妇。”
“听说,他还会开拖拉机呢。厉害,我们公社他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拖拉机都没摸过,他竟然会开。”
“对啊!而且还特别勤快,你看,他身边那小伙子,空手,两袖清风,啥都没拿。”
“……”刚刚将一担箩递给顾钊的二狗子,陷入对人生的深深疑惑中。
他走了四个半小时,都没被人夸。
顾钊这刚挑上,就被人夸得不要不要的。
人生啊。
境遇啊。
怎么就这么不同?
“……”顾钊听着周边的议论声,脚步快地起飞。
“钊哥,等等我,等等我。”不服气归不服气,但追还是必须要追。
二狗子一路小跑跟上。
顾钊侧脸,狭长眼眸中带了些疑惑,问,“啥情况?我昨天已经说了,我那不是订婚,怎么到他们这,我怎么就已经变成了舒知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