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希睿见到皇帝的时候，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样，两鬓都出了些白发。

“陛下，节哀。”易希睿的脸色依旧是那样的冷静，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必然会以为四皇子就是易希睿杀死的。

“爱卿。”皇帝朝易希睿招了招手，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让易希睿坐下，“爱卿啊，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易希睿坐下了，并没有回答皇帝的话，而这个时候，皇帝也并不需要他的回话。

他叹了一口气，“朕这一辈子，虽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却处处受制于人，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

“老四是混蛋了一点，朕也没有对他赋予多少厚望，朕只想他一辈子平安，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皇帝没有指名道姓，似乎只是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但是易希睿知道，皇帝这些话都是对他说的。

“陛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是老话了。”易希睿给皇帝倒了杯茶，“四皇子性格狠辣，手下宫人怨声载道，强抢民女之事更是层出不穷，已经有不少大臣上奏参他了，陛下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一世的。”

易希睿看到皇帝面上的愤怒，他又慢悠悠地说了句，“可他毕竟是皇子，谋害皇子是重罪，臣必然会揪出凶手的。”

皇帝看着易希睿，眼中老泪纵横，“你的意思是……”

“臣一定会还四皇子一个公道的。”

皇帝并不相信易希睿，但是他没有办法，饶是他也得罪不起易希睿。

说是抓出凶手，在皇帝看来，不过是找个替死鬼罢了，他喝了口茶，掩去眼中的怨毒。

“陛下，江南知府一位一直空缺，是该早做定夺了，毕竟没有知府，江南那处乱得很。”

这话题跳跃的太快，皇帝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问了句，“爱卿可有好的人选。”

“臣以为，叶景冉不错，可以胜任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