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寂云感受到肩上传来的疼痛,不以为意,揽着她的腰幽幽道:“母亲,您想一想,如果今晚不是我来,那这张床榻上坐着等您的人,可就是我父亲了。”
她挑起荀诀雪的一缕头发,嗅着她的发香,慢条斯理地问道:“您确定,您真的想和他圆房吗?”
荀诀雪顿了一下。
她内心深处的确不想和祝父圆房,可也不代表她就愿意和祝寂云一起行秽乱之事。
一想到她身为祝寂云的继母,却和她做这种事情,荀诀雪简直难以接受。
活了十几年,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种事情!
祝寂云见她沉默,勾唇一笑,自然猜得到她的心思。
她松开挟持住荀诀雪手,在她耳边故意道:“你若是想,我便送你去。”
荀诀雪的心因为祝寂云的话一抖,她还没有回答,祝寂云却已经在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后就牵着她要往外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
祝寂云微笑:“自然是找我父亲了。”
她好像真的放弃了强迫她的想法。
荀诀雪意识到这个现状,更意识到祝寂云是真的要带自己去找祝父。
理智告诉她这样做才是正确的,可是身体却本能地变得更僵硬了。
祝寂云感觉自己牵着的像个柔软的木头,她唇角的笑一直没有落下,脚步轻轻地带着荀诀雪走出了房间,然后左拐,走到另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外面无人,走廊有烛火照明,能将两人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祝寂云凑近她,压低声音道:“让我想想,母亲久久未到,想必父亲在里面等的很着急了。”
荀诀雪气急:“还不都是你发疯做的事。”
祝寂云笑着承认,双手搭在她肩上,两人的位置顿时对调,变成了祝寂云推着她走的姿势,她低低问:“推门吧,只要你推门进去,亲自选择了父亲,我就放你走。”
她亲昵地蹭了蹭荀诀雪带着寒意的侧脸,轻吐的话语像蛇信子一样危险诡诱:“今晚的圆房,您是必须要做的。不过我人心善,给了您二选一的机会,免得您说我不顾人伦强夺继母。”
“推门吧,只要推开门,我就知道您选择的是谁了。”她不急不缓地催促着。
荀诀雪的心底凝结成寒冰,刺骨的冷气冲破胸腔一直四溢。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上了虚伪的有两副面孔的祝寂云,心底生出恨意。
她原本就是来和祝父圆房,不是吗?
荀诀雪沉凝着眼眸,抬起手,在祝寂云幽幽的注视下,吱呀一声,推开了眼前沉重的房门。
是和方才一样的昏暗,却又比刚才的房间亮堂一点。
荀诀雪的精神高度紧张,她往里深深看去,似乎看到了床榻边臃肿的身影,她知道,那是祝父。
祝父需要喝药调理身体,房间里还有股淡淡的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