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淑娘见她这个反应,心里也高兴,两人手挽着手进了院。

阿满听到柳月如回家,也跟着跑了出来,七岁的小少年,个子蹿得老高,不再是以前软软糯糯的年画童子,见到柳月如,行至跟前恭敬下跪,给她磕了个头道:“满儿见过姨姨。”

到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又爬上这个位置那么久,柳月如早就习惯古人动不动就行如此大礼,阿满这些年被钟淑娘教得好,小小年纪又如此懂事,柳月如对他自是没话说,早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

将他扶起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在家里就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坐了那么久的船,累不累。”

阿满摇了摇头,小孩子,就算是在船上几个月,也能找到好玩的事情,不知道什么叫作累。

时至坐下来吃饭,钟淑娘体贴地为她舀汤夹菜,柳月如喝了两口再吃几块肉,就已经撑得不行,钟淑娘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似乎也意识到什么,道:“要是没有胃口,就不要勉强了。”

语气有些淡,不复之前的热络。

柳月如讪笑道:“哪里饱,晚饭还没吃,怎么可能两口就饱。”

说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柳月如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和同僚吃了,就算她刚刚不开心,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钟淑娘呵了一声,没再说话。

不过看着对方还在艰难地往嘴里塞东西,实在是忍不下去了,道:“好了,吃不下就吃不下,吃下去折磨自己的身子,你觉得我就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