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司马家的人, 从来就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家,登上这个位置的人,要么恶到底,要么虚伪到底,你要想贤到底,就不要怪别人恶到底。”皇帝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儿子,慢悠悠道。
敬王闻言,身子一瞬间僵硬。
他木木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随后重重地朝着皇帝磕了几个头,道:“儿臣知错,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便向皇帝告辞,起身出了宫门去。
景仁帝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冲着一旁的太监总管刘富道:“他说他知道怎么做,你说他会怎么做?”
刘富想了想道:“六爷向来贤名在外,想来要做的应该也离不了贤字吧。”
皇帝眉头皱了皱,未予置评。
敬王回到府中,众谋臣赶紧前来相见,但看他的眼神仍有些闪躲。
敬王笑了笑,恢复以往的雍容闲雅,道:“你们跟着我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拿你们的儿孙去做祭品,更何况本王的小郡主如此天真可爱,我身为人父,又怎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来。”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听敬王道:“我已经决定,退出储君之争,童男童女之事,就此作罢。”
底下的谋臣听到这话,瞬间大惊,这简直是比让他们献出儿孙的事还更难受,一旦敬王成为弃子,等到日后定王上位,他们这些人怕是逃不了被清算的下场。
其中一人更是哭道:“殿下,是属下等错怪您了,您宅心仁厚,不愿连累下属和百姓的儿女,竟连太子之位的都不愿争了,可属下等宁愿献出自己的孩子,也不愿您放弃储君之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