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怀里的女人身子瞬间绷紧,手也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襟。
“那时候是夫人率先发现我不见的,让我妹妹立即去找秋大人,好在大人来得及时,我并没有被怎么样,只是当时彷徨无措,大人如同天降救兵,加上后来诸事不顺,处处磨难,让我很长一段时间内总是幻想出这段印象来自我拯救,确切来说,我对大人更多的是敬仰。”
说到这里,又用力将怀中的女人揽紧了道:“那时候大人和夫人两人已经暗生情愫了,这是整个队伍都知道的事,没我什么事。”
“年三十晚上,我和夫人去始安,去了义熙的难民安置点,那铺天盖地的难民,让我一下又回到当初被欺负的场景,加上当时又染了风寒,一时间就说了好些胡话,这些胡话夫人自然也是听到的,倘若我真的对大人有情,她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这个解释说完,钟淑娘果然消停了,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还是能接受。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叫得那么亲热,她承认她吃醋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醋意横飞。
“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发烧的那几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嘴巴叫出来的和我脑子里想的不一样,都怪我,可你也好狠心,说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之前脾气不好,不肯低头,可我现在发现在这么下去,我媳妇就没了,吃亏的还是我自己。”
钟淑娘听到她叫自己媳妇,顿时羞意上头,轻轻地拧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
柳月如痛并快乐着,放开搂住她肩膀的手,捧起她的脸,轻轻抹去上面的泪水,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心里有不快来找我就是,何必自己惩罚自己,开着窗就坐这里,都冻成冰条子了。”
“以后没什么秋了,只有淑娘,只有你,不会再有别人。”
说着又将她揉入怀中,试图将身体里的温暖一点一点地传给她。
钟淑娘何时被她这么温柔地对待过,竟又落下泪来。
柳月如心痛极了,低下头一点一点地吻去她脸上的眼泪,轻声道:“不许哭了,你再哭,我也跟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