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安王是敬王那边派来的……”

皇帝闻言,一只手重重地摔在了案几上。

赵鸿愠诚惶诚恐跪在地上,道:“皇上,您得要做抉择了,若是拖下去,保不齐太子被逼急了,说不定会扯出些有的没的。”

皇帝闻言,眼神一凛,直直看向赵鸿愠的方向。

赵鸿愠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好半天,才听到头顶上传来皇帝的声音:“赐太子鸩酒,明日便把禾家的案子结案。”

赵鸿愠闻言,这才叩在地上,领命下去。

次日,刑部大牢。

随着脚步声传来,太子司马阆原本紧闭着眼睛骤然睁开。

牢房的门口被打开,一身青色官服的赵鸿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边仅有一杯酒。

司马阆见状,原本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间像是裂开一般,浮出一层诡异的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震得整个牢房的石壁嗡嗡作响。

赵鸿愠叹了口气,将托盘放到他跟前,道:“太子,该上路了。”

司马阆依旧没有停下来,慢慢地笑声变成哭腔,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父皇真是狠心啊——”

赵鸿愠道:“总要有人来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