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还能回去,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到目前为止她对这个世界依然没有归属感,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漂浮不定游戏人间的心理,想要用别的事情来麻痹自己的原因。

比如那个女人。

她就是自己用来治愈不安和空洞的药。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柳月如脑海里的时候,她不禁有些心虚,也怨不得钟淑娘会对自己这个态度,自己没把她当回事,凭什么要求人家拿自己当回事。

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柳月如知道,和钟淑娘那仅有的几次交融,看着对方所有的反应都是自己带来的,那样的感觉让自己无比满足并且令人上瘾,仿佛自己是她整个世界里唯一的神祇,欢愉之后心中莫名踏实,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入眠,也觉得无比安定。

可这样的安心眼看着也快没了,想起中午包厢里,钟淑娘那毫无感情的眼神,她心里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此时听着苏韵问起这个问题,她心里不舒服,虽然苏韵对她和钟淑娘的事并不知情,但对方这么说就意味着对方也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问题,但仍不服气道:“怎么,是我工作懈怠了还是失职了,让你觉得我念着要回去。”

苏韵摇了摇头,“月如,自己想走和被别人推着走是两码不同的事情,现在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如果你没有饱含十二分的激情,没有能从里面得到正面的反馈,没有愉悦感和征服感,你就会觉得很累很麻烦,但如果你享受着并向往着这些事情背后所带来的成就感,享受人来自不同人群所给你的正面反馈,你会深深地爱上这片土地,还有这片土地上面的人们。”

柳月如轻嗤一声:“我爱我自己都来不及,我还能爱别人?”

“不是拥有了才想着去付出,而是付出了才有可能会拥有,试着去信任当下的这个世界,你会有和以往不同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