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撩衣摆,冲着二人郑重下跪道:“影七在此拜谢师妹和夫人对妻女的救护之恩,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弯腰就要拜下。
二人吓坏,秋梦期赶紧上前将他扶起道:“虽然说我很乐意——咳,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谢来谢去的。”
苏韵笑道:“当日救人,不过举手之劳,换作是别人也会如此,不过师兄是不是也该跟我们说说你的另外一个身份了?”
影七看了眼还在犯迷糊的师妹,冲着苏韵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正如夫人所料,我乃禾家三爷的第三个儿子,勋国公第七孙禾奇略,只是我母亲出身低微,我不过是个庶子,从来名不见经传,不为外人所知。”
从昨日抢鞋子的事后,秋梦期不是没猜测过这个可能,可当人真的在自己明明白白承认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被震惊到了,但很快神色转喜:“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原来我想要找的人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师妹要找我?”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兄长的名义来沥州担任这芝麻小官。”秋梦期这才将原身父亲秋沛和兄长秋植这些年来一直苦苦收集勋国公被陷害证据的事详细与他说了一遍。
又让影七进了书房,将秋植留下来的行军记录等资料一一摆在他跟前。
影七吃惊道:“我当年到了北疆,就是要查找行军记录档案,可这些东西却全都不见了,原来居然是在义叔父手上。我知道祖父有这么一位先锋官叫做秋沛,后来被他老人家认下当了义子,只是当时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没有人见到他的尸体,也有人传言这位先锋官逃往外邦,就再无后续,却没想到义叔父也在为禾家平反一事策划筹备,连带着将你兄妹二人也拉入这趟浑水中。”
秋梦期摇头道:“这不是一蹚浑水,勋国公英勇大义,却被宵小如此对待,令人心寒,我和韵儿既然是大焱子民,受禾家军所拱卫的山河庇护过,有责任有义务替他和禾家军平反说话,更遑论他老人家还是我父亲的义父,是我和兄长的义祖父,做这些事我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