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事先已经和盐农对好口供,可到这个时候卢中还是担心中间出什么差错,但此时说什么都无用了,忙命令下面的人去把人叫来。
看着跟前这两个晒得黑漆漆的两个越人汉子,安王问道:“据你们卢县令所说的,你们从去年七月初七就开始采用板晒制盐法制盐,可是真的?”
“回王爷话,的确如此。”
“都是卢县令亲自教你们如何引水纸板晒盐的吗?”
“是的王爷。”
“这么说来,去年七月初七到现在七个多月的时间,都是采用的新制盐法。”
两个盐农连连点头,卢中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果然又听安王道:“本王就算你一家一日出盐只有一百斤原盐,除去阴雨天大概两三个月,如今至少也能产盐一万斤了吧,来人,把封平县的盐官叫来,查一查这两家人去年上缴的盐铁税是否对得上号!”
这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在盐农和卢中的头上,此事本就是作假,甘德寿收到秋梦期的奏折时再让卢中派人去石盘村偷师,当时已经是八月份下旬,还要打造晒板,这两家人真正晒盐也是从九月中旬才开始,中间差了两个月的时间,按照新制盐法那就是几千斤原盐的产量了,这税一算下来——
卢中的脑袋嗡嗡直响,两个盐农哪里不知道逃税是什么下场,比起给县太爷作伪证,还是保命要紧,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大呼饶命。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问就直接真相大白了,安王冷哼一声,背过手去,道:“如实招来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