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过来,想必是寻求庇护,你处理就好,”苏韵说完站起身,理了理肩上的头发道,“我相信这小小的问题你一定可以搞得定。”
秋梦期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后。
等见到柳月如两姐妹,秋梦期不胜唏嘘,大半年过去,这两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圆嘟嘟的脸蛋都变成尖下巴了,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囚服,实在令人心酸。
姐妹二人泪眼蒙眬,向她诉说半年来柳家发生的种种。
秋梦期安排人在登村,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柳家的这些破事,但还是低估了柳鄂的耐性和后宅妻妾之间彼此不相容的程度。
据说柳家人刚到登村,衙门给他们分了村尾的一大片荒地,还留了几袋米和几把工具就走了。
比苏家人好一点的是,他们好歹还有个破庙能遮风挡雨,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谁知初到登村的第一个晚上,就为了哪房的人能睡破庙而大吵了一架。
按理说妻妾之间本就阶级分明,可由于赵氏这么些年来只生了两个女儿,妾室们都不把她放在眼里,柳鄂又是一副死模样,也没出来说一句话,任由妾室欺负到正室的头上来。
妾室还不止一房,二房强势,三房见风使舵,四房会拉拢人心……人前互不相让,人后更是给各方使绊子,一天天的闹得鸡飞狗跳。
一大家子三十多口人,来了这么久还是挤在破庙里,也不会砍木头建房子,过得连乞丐都不如。
倘若只是这样倒也还好,却不想二姨娘嫌弃家里人多,再加上柳月如已经十七岁了,早过了及笄的年纪,这两日正谋划着要把她嫁给一个鳏夫,据说那鳏夫愿意出八两银子和一头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