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和草皮子做的墙像破旧衣服那样打着一层一层的补丁,看着十分简陋, 但胜在收拾的干净, 与其他见乱糟糟的茅草屋比起来稍稍能让人立得下脚。
焕儿的母亲就躺在草棚子隔成的里屋, 屋里一股药味。
焕儿一进草房就朝内屋跑去,嘴里叫着娘。
听着里面传来的咳嗽,看来妇人病得不轻。
“焕儿……娘怕是熬不过去了……我的焕儿,娘不在了你该怎么改办……咳咳咳咳……”声音很虚弱, 听起来也年轻。
“娘, 您别这么说, 县太爷亲自来看您来了, 已经去请了大夫了,您撑着点娘——”焕儿焦急地呼唤着母亲, 声音里带着低低的啜泣声。
秋梦期顾不得避嫌,赶紧进了内室。
屋子里显得尤为闷热,床上的妇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肤色惨白, 脸上去浮着一层不寻常的红晕,眼神有些涣散,看样子被病痛折磨得不轻。
她赶忙走到床边, 躬下身来道:“夫人请勿激动, 我是封乐县县令, 大夫很快就到了,你撑着点,不会有事。”
“是秋大人啊……都说秋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没想到您真的来看小妇人了……”
“是本官来得晚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苦。”
“秋大人……小妇人只求您一件事,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求您帮我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夫人不必说这样的话,自己的孩子终究还是自己照顾得妥当,无论如何再撑一撑,不要再说丧气话——”
另一边苏韵已经自行找了水盆和毛巾,端到床边道:“她正在发热,赶紧敷到额头上降温,焕儿,给你银子,去买半斤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