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一听,顿时满脸堆笑:“小人该死,小人给疏忽了,卢主簿提到说先前送去封乐的那一批遣犯里边,苏太傅的女儿苏大姑娘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被秋植那厮给带在身边当成丫鬟磋磨,说既然苏太傅是您恩师,怎么舍得让恩师之女沦落至此。”

甘德寿面露暧昧之色,但仍不解道:“当日我记得这批遣犯经过沥州,也亲眼看过了,苏学林之女,看上去平平无奇,不像他说的那般稀奇。”

“大人,小人觉得当日秋植前来赴任,上来就给您孝敬了五百两银子,这是无事献殷勤,果然他开口就问您要这批遣犯,您想想,一群遣犯有什么稀奇的,肯定是里边有他想要的人,说不定还利用什么法子给苏大姑娘做了装饰这才瞒过大人您的法眼,卢主簿知道您的喜好,不然不会特意提起这个苏大姑娘,而且大人您忘了,秋植呈上来的奏疏,想出板晒制盐法的就是此女,就算样貌不出挑,可这种人才在谁手里还怕政绩不好?”

甘德寿听他这么一分析连连点头,“此女非我莫属。”

师爷:“苏太傅一家如今还是遣犯的身份,秋植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没有资格帮她脱籍,大人去了,只需拿出这个条件,任谁都无法拒绝。”

甘德寿稍微一沉吟:“未必,苏学林就是个茅坑里的臭石头,不开窍,万一他不答应怎么办?”

“大人您是朝廷四品大官,想要个遣犯还不容易,找个借口将人带走不就行了。”

“以前要是孔兴贤做主,不用开口他就乖乖地送上来,但秋植这厮怕是没这个眼色,而且李泰在,不好拿人,得有个好由头,可惜我年纪大了,苏学林定是不愿让他女儿给我做妾。”

师爷忙道:“大人如今龙马精神哪里年纪大,若是您当真珍惜苏大姑娘的才华让她为您所用,又不想被苏太傅诟病,不如以二公子的名义纳进来做妾,等进了刺史府,还不是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此话一说,甘德寿顿时眼睛眯成了一条。

“你小子,真有你的,行吧,你去安排,去和老二说一声,后天跟我们一起去封乐。”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