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征扯出一抹嘲讽扭曲的笑:“认罪?我何罪之有!”
“你若还不想认罪,本官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家三口,父亲是个读书人,中了举人捐了一小官,生活富足美满,然而随着父亲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逐渐被金钱和权利腐蚀,对黄脸婆的原配越来越看不上眼,还从花街讨了个烟花女子入门做妾,那妾长得美心计深,惯会使点手段,把父亲哄得团团转,不久母亲郁郁寡欢因病去世了,可怜的儿子认为是小妾害的母亲,对其心生怨恨,连带对父亲也恨之入骨,性格变得越来越阴暗,那小妾也是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主,欺负继子年幼,对其各种虐待,后来小妾诞下一子,更容不下这位继长子,对继子的虐待也变本加厉,长子在这个过程中日继扭曲,直到一天忍无可忍,趁夜杀死了这位继母,为了报复多年来的虐待,他在继母身上划了上百个刀口,直至血流尽而亡,儿子这次杀戮中获得了报复的快感,于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孔征大吼着,眼神一下子变得凛厉可怖,“她毁了我母亲,她毁了我的一生,她该死啊——我凭什么不能杀了她——”
“早就该杀了她,那个贱人,你们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你们知道吗——”
孔征状若癫狂,似乎忘记了正身处何处,撕啦一声撕开了身上的衣裳,围观的人们有的捂脸不敢直视,但眼尖的人还是看到了,孔征的前胸后背,划满了一条条狰狞的疤痕,遍布全身,只有脖子往上和手腕乡下等露在外面的地方还保持完整。
“看吧——这就是她对我做的,你们说,她该不该杀——该不该杀”
“这些娼妇,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待在妓院里面,为什么要赎身,为什么要进人家后院去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她们都该死,我就不应该停手——”
“还有你孔兴贤,那娼妇如此待我,你待她和她的儿子却如珍似宝,天然居的银子是我的,你拿我的银子去给那个贱种花,厚此薄彼,我不服。”
看着他癫狂如疯子一般的模样,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此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被毒害过后又把自己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的恶魔,一个冷血的杀手,硬生生剥夺了五条无辜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