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期尴尬道:“令爱率活泼可爱天真烂漫,这个年纪就不应该拘束自己,倒是本县一副死气沉沉的让戴大当家不敢放开吃酒。”

“秋大人这哪儿是死气沉沉,是年少有为稳重得体,说来俺这闺女和大人差不多年岁,却还是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到处闯祸,让我头疼得紧,要是能有一个跟大人这般有魄力的人管束着她,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语毕,斜对面的苏韵手微微顿了一下。

秋梦期怎会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哈哈一笑,“那是大当家没见过本县发疯的时候。”

戴燕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下对方,嗔怪道:“爹,都还没喝酒您就开始说醉话了,我就知道您看我碍眼,既然这样,那我这几天也不回村里了,就在表姐家住着,让您一年都见不着人我的面,也没人烦您了。”

戴雄道:“你这孩子就爱说胡话,爹怎会烦你,一天净想着往外跑。”

说着转过头对着秋梦期道:“大人你也知道,戴某虽是人人口中的匪类,但也是迫不得已被逼上山,倒不曾伤过百姓一分一毫,先前我有个表兄在岭南节度使手下任千夫长,戴某以前在他下面当个小旗,只是后来为了照顾丫头就回来了,我堂兄说了,只要我哪天回去,那位置还是我的,至于匪不匪别人说的都不算,也不会妨碍我闺女将来找个什么身份的夫婿。”

言外之意不可谓不明显。

苏韵不知为何,只觉得这茶水苦涩难以下咽,忍不住抬手轻轻按压在腹部上。

动作细微,但一旁的秋梦期还是注意到了,看着对方微微苍白的脸色和尖尖的下巴,以为她是因为月事来了有些不适,一抹心疼袭上心头,转过头将她面前的茶水推过一旁,换上了一碗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