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只是这事不好办啊。”

“怎么说?”

一旁的卢顺义忙道:“大人有所不知,先前的何县令也起了这个念头,折腾了一年多都没搞起来。”

“他怎么折腾了,说来听听。”秋梦期知道自己手下这几个,都是人精老油条,也不着急,挪了一下屁股找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卢顺义和孔兴贤对视了一眼,这才慢腾腾地道:“何大人自知朝廷不会拨款下来做这个事,于是就从县里的别的地方挪了钱款过来,去找人买地,花钱请人搭建茅房,茅房建好了,一开始大家还愿意去那儿,但没有人清理,久了里面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后来百姓们又不愿意去茅房蹲了,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秋梦期问道:“既然茅房都建了,为何不安排人手去清扫?”

“朝廷拨下来的银子,都是专款专用,可没有清理茅房这一项支出,衙役们不愿意干这个活,雇人的银子也拿不出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先前建的茅厕还在吗?”

“在是在,但周边都堆满了脏秽之物无人清理,人们宁愿随便找块地解决也不愿意去那儿。”

秋梦期点了点头,问道:“目前城中一共有多少个废弃的茅厕?”

卢顺义想了想道:“一共两个,东边靠近市场有一个,还有南边靠近南门的有一个。”

秋梦期这下心中有数,道:“如此,来人,发告示,本官要把这两座茅厕给承包出去。”

孔兴贤等人顿时惊呆了,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大人,这茅厕怎么能包出去,哪会有来承包茅厕,他们图的什么?”

“图夜香,告示上就写清楚,承包人需要按照衙门的意思对原有茅厕进行扩建修整,负责平时清洁洒扫,五年之内该茅厕是管理权限均归他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