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妈治病,还有上学。”男孩过冬时留下的冻疮,现在还有雾紫色的印子。
郑菱又说:“你知道这些钢筋值多少钱吗?”
男孩摇头,她母亲眼里含着泪,一个劲的给郑菱道歉。
刚才的工头从屋后面把钢筋抬出来,“菱姐,这些钢筋满打满算五千块,可以立案了。”
郑菱眼眸闪烁,她放开男孩,从其他工人手里拿过棍子,让男孩摊开手掌。
她举着棍子一边打一边说:“以后还偷不偷东西?”
男孩怒着眼睛,一声不吭。
“既然教育了,就不带去派出所了。”郑菱说这话是给身后的工人们听的。
男孩母亲立刻扑上前,查看男孩手上的印子,红彤彤的却没有皮外伤。
“真的想赚钱,端午节就在工地给我捡钢筋和看守工地,端午节后把钢筋拿去厂里融了。”郑菱扔掉棍子,拍了拍手上的灰。
男孩有些懵,许久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
“可,可以吗?”男孩眼睛湿润,有些质疑。
“捡了多少钢筋拿去融,这些省下来的钱我就给你多少。”郑菱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男孩哇的一下哭出来,他立刻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谢谢,谢谢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