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牵动嘴角:“是挺像结巴。”
王奉勉气得头脑发热:“总比你在外面吹冷风强,还天子近臣,那也是从前的事了!”
陈宴表情一冷,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正当王奉勉面露得意,边上有人道:“这算不算寻衅滋事?陛下刚在祭祀时怎么说来着,是不是说若是有人生乱,要罪加一等?”
王奉勉吓了一跳,正要反驳,抬头看见来人是北梁侯宋霖,忙低头道:“不、不是,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闲聊而已。”
宋霖道:“反正我在这是记上一笔,到时要报上去才行。”
“不是的臣……”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给你一巴掌,反正对我来说,最差不过回漠北,你呢?今晚便生事,陛下怎么也要来个杀鸡儆猴吧?”
王奉勉当即转身走了,走了三步,还摔了一跤,却也不敢停留,撩着衣摆便跑了。
杜冲便也作揖告辞,陈宴尴尬地看了宋霖一眼,干巴巴道:“谢谢。”
宋霖笑道:“我只是恰逢其会。”
顿了一下,又把自己手上的小手炉递了过来:“冷么,拿着暖暖手吧。”
陈宴道:“不用,本就守夜,拿个炉子不合适。”
宋霖塞过她:“偷偷拿着呗,你伤好也没多久呢。”
手里便多了个巴掌大的暖手炉,用厚布抱着,于是并不烫手,只觉得一丝丝的暖意,通过手心蔓延到全身。
那五十杖,陈宴养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的前一半时间门,陈宴都下不了地,是宋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
日夜的相处在不知不觉中令两人有了难言的默契,宋霖开始知道,陈宴其实是个内敛的人,于是言语行动上亦会稍作收敛,而陈宴也知道了,宋霖是个
热烈天真的人,于是对方的好意,也开始欣然接受。
只是越如此,越不敢轻易许下承诺。
宋霖总是把“回漠北”挂在嘴上,只是从夏天说到了秋天,又从秋天说到了冬天,到今日,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