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游背对她,在她怀里,与她一同看着落花的树,一同堕落,靡靡之音在车里辗转。
熬过夜,再加上梦做得欢,云洄之隔日早上醒得格外晚些。
醒后赖在床上,将记住的梦境片段回味了好多遍,野火一样,烧得她快在冬天蒸发了。
于是发消息问楚若游几点能来,紧接着是骚扰般的刷屏。
一排爱心,一排亲亲,一排玫瑰花,各种闹腾的表情包,可爱的,骚包的,疯癫癫的,一股脑发过去。
楚若游:[小猪睡醒了?]
云洄之:[?]
又是一排“翻白眼”发过去。
楚若游:[预计一点过去。]
[我在家洗干净等你来!]
客厅坐满了客人,楚若游在闲碎的聊天中收到这一堆吵闹的消息,似乎能想象到云洄之刚睁眼,边发消息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
心情极好,但表情没任何变化,彷佛只是收到工作信息,随便看了几眼。
她将手机熄屏,对将话问到她头上的二妈礼貌深笑,认真温柔地答着话。
细描之下的妆容将熬夜留下的痕迹遮住,勾勒出的端庄大方,将昨夜的短暂相见掩成了一个秘密。
人还在客厅,心思早已飞远了。
这边云洄之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没什么胃口,喝了杯蜂蜜水,给自己做了顿白人餐,吃得颇为清爽。
边吃边研究学校的文件通知,快要开学了,事情又来一堆。
假期过得太舒服了,乍然发现还要回去上班,又要看早读和晚修,开会和备课,抗拒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