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老师也没问过,带饭很正常,楚老师额外照顾云老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等云洄之到了办公室,直接加热吃两口再去看早读或者上课。
这让云洄之很是欢喜,但是她能起来还是尽量起来,“你老帮我买,我不好意思。”
没觉得这是什么要紧事,楚若游像听不明白一样,奇怪地看她一眼。
“第一,有没有云老师,冬天早上我都要去食堂吃早饭。”
“第二,”
她将声音轻得只她们两个人听见:“我愿意让我喜欢的人多睡一会,有问题吗?”
没问题。
被她喜欢的人便喜滋滋地享受着冬日的早饭。
有时她喜欢的拿铁会被替换成热牛奶或豆浆,楚若游“擅作主张”地帮她安排着饮食,她也都无所谓。
她端着红枣豆浆站在办公室窗前,窗台上放了好几盆几个老师精心照料的多肉,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花,天地被连于一线。
办公室里暖和明亮,几盏灯从早开到晚,有浓郁的茶香从老师们的杯子里四溢,朗朗的读书声在教学楼回荡。
办公室里的对话也总是那些,或说课程进度,或聊共同的学生,或闲谈家里的琐事。
除去早读晚修,除去让人头疼愤怒的学生和领导,除去大大小小的会议跟没完没了的材料报告,除去讨人厌的公开课和莫名其妙的各类检查,云洄之的工作还算美满稳定。
它少有波澜的重复性极易将人磨得平和,如同饮下一杯原味豆浆,健康,清爽,但喝得快了,除了暖胃就没别的感觉了。
不过有楚若游参与的生活,便如她手中这杯红枣豆浆一样,更稠更香甜。
转眼快到一年的尾声,云洄之发现自己年头年尾两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