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没有困扰,你在自寻困扰。”
任予晗听完有些生气,又很无力,语重心长:“若游,开不开心不是最要紧的事情。这三五年的你其实很好,工作顺利,家庭和谐,难道还不好吗?明明有安稳的路,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自讨苦吃?”
楚若游摇了摇头,目光看向桌上的书,态度温和。
“予晗姐,你说‘开不开心不是最要紧的事情’,就说明你不理解我。我以前没感觉自己不开心,诚如所言,我没有不顺心的地方,我只是羡慕你能那么坚定地往前走而已。
是在遇到她以后,我才发现,原来发自内心的高兴不占功利,就是单纯地心情好。”
羡慕她能坚定地往前走?
任予晗哪里听不出来这话的含义,难道人不应该往前走吗,难道总是活在读书时期,姐妹俩形影不离?
“会不会太自私呢?”
“会不会毁掉你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呢?”
“她到底值不值得呢?”
任予晗问了一连串,楚若游想说不知道,但是这无疑会让任予晗更加生气。
怎么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事情呢,这不是明智之举。
可人不能总是明智。
任予晗或许能,她办不到。
聊到这里,再不说就晚了,任予晗索性说透:“这样的关系我不是没见过,身边越来越多,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若游你看看我们身边,或者你问问那些人,他们有见过白发的同行者吗?短暂的欢愉简单,长久的相守呢?没有约束,没有羁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
楚若游点了点头,却不想再聊下去。
她怎么会没想过,在她数次推开云洄之的时候,她心里想的就是这些。
“这些我会考虑,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