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语气放得极轻,她将楚若游披在肩前的头发撩到肩后,她用目光描画楚若游的面部轮廓,眼里有浓浓的爱意。
“你迟疑了。你哄我的确是很大的诚意了,这些天我在你面前闹别扭,你都多少安抚了我。
可是你做了这些,却不能大方地说出你喜欢我,想跟我恋爱,为什么呢?”
楚若游喘不过气,气息都不稳了,勉强道:“我说过我需要时间,你也说过你可以等。我没办法对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人表达情感,许诺未来。”
“我可以等。但我怕,模棱两可是为了随时撤离做准备,只要不给出明确的答案,就不必承担责任。明知自己不一定有勇气走某条路,却享受那条路上的繁华与阳光。”
云洄之说完,补了一句把楚若游推入谷底的话。
“任予晗是这样对你的吧,你会不会在无意识模仿?或者说,你是不是从没想过对任予晗告白?”
害怕走上这条道的,真的只是任予晗吗?
楚若游没再多说一个字。
她转身离开,生怕步伐走慢了,看上去成了个不好笑的笑话。
云洄之没有拉住她的意思。
楚若游那晚上想,再没有一个人能像云洄之一样将她的底线一再揉搓了。
从与任予晗吃饭那个晚上开始,她就像被拿捏住要害,一再地低头,解释,剖白。
她把往昔情愫,理不清的旧账,连同着如今的不堪和疏离,都告诉了云洄之。
她人生第一次想要跟一个人分享这些,却不是为了让云洄之来揣度她。
说出那些解释和示弱之前,她都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她对同性的情感自萌芽开始就没有说出口的机会,这方面的实践从未有过,所以习惯缄默,不露声色是她最擅长的处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