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珺点头:“这样吧,房子我可以不要,但给我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同意马上转账,不同意我们就打官司。”
梁宁霎时暴起:“你都没有赡养过妈,凭什么拿这么多钱?”
“凭我赡养了我们的父亲,凭你们拿我的存款付了首付,”梁珺冷静地道,“十几年前房价三四千一平方,但现在已经过万了,我觉得我要的这些钱根本不算多。”
律师看了眼梁宁,示意他不要急,继而问梁珺:“那请问梁女士,你有相关的证明吗?”
“首付的钱当初是被他们母子骗走的,我这里只有我爸住院的收费单据、银行卡的支付记录以及墓地的收费单据。”
律师点头:“好的,能拿给我看看吗?”
“嗯,我去找给你。”
梁珺讲完起身去了卧室,十分钟左右,她拿着一沓条子走了出来。
律师接过看了看,随即道:“这好像是你的名字。”
“对,我把我之前治疗双相情感障碍的收费单据和这些放一起了。”
律师抬头望了她一眼,接着仔细研究起每一张收据,研究完,他带着梁宁出去了一趟,四十分钟后才回来。
进门的梁宁一脸不服气,他想即刻走人,但律师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接这个案子时梁宁并没有告知梁珺有精神病史,又出过房子首付、赡养过父亲等事,现在他们很被动,如果不想出更多的钱,只能稳住梁珺。
“梁女士,你看金额方面能不能再少一点?梁先生的妻儿身体都不太好,现在家中的壮劳力只有他一个,十八万的数字太超出他的预期了。”
“那卖一套房子就是了,”梁珺道,“无论卖南京还是这里的房子,应该都不止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