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当然知道,“睡不着。”
他整个人都陷在被褥中,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无害,望向薛时野的目光更是温软,他问:“你处理完事情了吗?”
薛时野深深看他,‘嗯’了一声,上榻,把人圈进怀里。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安连奚顺势往他怀里缩。
薛时野笑了下,“再不睡,明天可是起不来了。”
安连奚哼哼了两声,“起不来就起不来。”反正到时候薛时野会把他打包带走。
安连奚的想法差不多都摆在脸上了,薛时野低低笑开。
“你不许笑。”安连奚说。
薛时野偏要笑。
安连奚伸手就要去掐他。
但是他的力气对于薛时野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薛时野还要问他:“要不要咬一口?”
说话间,薛时野举起手。
安连奚看了眼。
薛时野的两只手虎口处都有牙印,一边深,一边浅。
深的那道似乎已经成了永久的印记,不需他再加上去。
而浅的那道……
安连奚前两天刚留下的。
看着薛时野又要伸手,安连奚撇嘴,他才不要。
薛时野见他不说话,知道不能闹得太过了,于是说:“睡吧,明日先去见外祖母。”
安连奚闭上眼睛。
睡意很快上来,翌日,他果然起不来。
薛时野把他从床榻上抱起来的时候,安连奚眼睛都未睁开,全程洗漱都是由薛时野代劳的,看得张总管老脸一红。
今日午膳是要去定国公府用的,所以安连奚也没用膳,汤药今天也不用喝,一路昏睡着被薛时野抱上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
安连奚还在睡梦中,他梦到自己起来了,见了外祖母,然后进宫用了晚宴,接着就回府了。
只是,当他再醒来时,马车才刚停在定国公府门口。
安连奚‘唔’了一声,“到家了吗?”
薛时野失笑,“小乖做梦了吗?”
安连奚茫然看他。
薛时野掀开帘子,把人抱下车,安连奚看到定国公府大门时还有些怔愣。
原来他是在做梦啊。
他们现在才刚到定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