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伏下来的那一刻,安连奚几乎没法思考了,所有的主动权都在对方手上。

片刻后,他才微微回了点神,禁不住‘嘶’了一声。

薛时野顿了下。

安连奚垂眼,先是被入目的景象给震慑了一番,而后看到自己腿上时便只有疼了。

他不仅是手不行。

这里也不行……

好像哪哪都不行。

对上他略微有些泛红的眸子,薛时野首次体会到何为无措。

从之前他就知道知道对方这处的皮肤格外娇嫩,因而尽力克制着,却不承想没两下就磨/红了一片。

但是事已至此。

薛时野只得忍着,起身。

安连奚看着他把将衣服随意披在身上就要离开,不禁叫住了对方,“你要去哪?”

这种时候……难道是要去沐浴吗。

其实,他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思及自己想了什么的安连奚一下子就哑声了,手指攥着床单,比薛时野方才更加无措。

薛时野回首,眼神很深,“去拿药。”

之前的那些都已经用光了,安连奚昏迷的那几日他除了寸步不离地守着人,也不忘给他手还有腿上药。

安连奚愣了下。

是去拿药,而非是去沐浴,那……

薛时野很快走到外间,不多时便拿着一个紫色小瓶走入里面。

安连奚认出那个小瓶子是放在外间博古架上的,在这个小紫瓶的旁边还有几个,都是今天下午出现在那里的。

“这个是刘太医今天送过来的吗?”他问了一句,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薛时野哑声道:“是段神医给的。”

安连奚‘啊’了声。

“今日我问段神医那里有没有可以活血化瘀的药物。”

岐王府这种药物多的是,安连奚这才得知薛时野惊叹叫住段神医不止是问他的身体,还想到了这里,心底暖意融融,仍是又说了一句,“可这也太多了。”

薛时野走过来的脚步微顿,“另外的那些……不是这个。”

安连奚抬了抬脸,眼神带着点疑问。

薛时野却什么都没说,过来按住他的腿,“上药了。”

看到他的动作,安连奚也一时忘了追问,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到刚被发生的事,脸色潮/红地看过去,“疼……”

薛时野打开瓶塞的那只手指节一蜷,轻轻吸了口气,继而才将药膏用指尖挑了些,给他抹上去。

本来以为会很疼的安连奚在接触到药膏的刹那便停下了准备往回缩的动作。

出乎意料的,段神医送过来的这瓶药擦上来并不疼,反而有种清清凉凉的感觉。亦或是因为薛时野有意控制着,且发现及时,没有那么严重。

总体来说,这回的上药过程并不让他难以忍受。

薛时野却看得有些心疼。

及至上完药,他都没再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