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挑了挑眉,看了眼那管,道:“活血化瘀紫金膏。”自从身边有了对方,其实在他身上还随身携带着各种其他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安连奚愣了下。
活血化瘀用的啊。
他又想到那时,在进府的前一日——他刚被安守义罚跪了一次,当时安连奚并未真的跪,所以也没有用上这个。
“我自己来吧。”
安连奚缓过神,又道。
薛时野没让,手指依然停留在他的衣衫下摆,重复了一句,“我看看。”
被马鞍磨过的地方是在大腿根处。
安连奚下意识就拒绝道:“不要。”
薛时野忽而想到什么,指尖微顿,“又在害羞什么?”
他哪里没看过。
安连奚俨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但是他就是拒绝,“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要去抢对方手上的药膏。
薛时野看他,见他面露急色,动作就是一顿。
就是这一停顿,立马便让安连奚得了手,药膏落到了对方手中。
薛时野轻叹一声,“你自己来。”
安连奚正待应答,就听对方又说一句。
“那让我看一眼。”
薛时野都这么说,安连奚也不好继续再拒绝下去,于是犹犹豫豫地道:“那好吧。”
话落,薛时野的手指再次落实,指尖稍一动作,便要将安连奚的下摆往上掀起来。
见此情景,安连奚禁不住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动作,“等等。”
薛时野撩起眼,眸中的深色尽皆敛去,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半蹲,却是一上一下的。薛时野需要微微仰起头方能看向安连奚,而安连奚只需要略一低眼,就能把对方收纳入眼底。
可饶是如此,安连奚依然觉得对方仰视的这一眼充满了侵/略/性。
耳尖不自觉染上薄红,呼吸变得一轻。
安连奚抓着自己的下摆,低低道:“只能一下。”
薛时野顺着他开口:“只一下。”
闻言,安连奚这才松手。
然后他就看着对方继续把他的衣衫下摆拉了起来。
动作又轻又缓,落在安连奚眼中,一切都好像是慢动作般。
安连奚的目光忍不住四处乱晃,他看到了薛时野凝神望着他的样子,显得那样珍视,小心翼翼。
下摆被掀开。
亵裤往上卷起,粉白的肌肤便这么毫无预兆的闯入眼帘,以及……被磨出血丝的一片地方。
薛时野眼神一沉,闪过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