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对着他笑了下,接着,又在安连奚的目光注视中,对着药碗就喝了一口。

安连奚愣了愣,“你、”

话音未落,薛时野倾身便靠了过来。

微苦的药味顷刻就充斥了整个口/腔,安连奚脸都被苦得皱了起来,没想到这次的药居然是苦的,连忙就要推/拒。

然而他的舌/尖刚探/出去,就被另一条柔/软/温/热的舌/缠/上,刹那间,搅到了一起。

薛时野放开安连奚的时候都还是懵的。

一是被药苦到了,二就是……薛时野的举动简直出乎他意料。

下一瞬,薛时野噙着笑的嗓音传来,“想知道,便只能再亲身示范一遍了。”

他手里还托着碗。

薛时野解释:“已经在你睡时改良过,但这个药中的黄连味道难去,可能还有些苦。”

安连奚神情略显呆滞,继而看到薛时野又含/了一大口……

一碗药就被薛时野以示范的名义喂给了安连奚。

直到薛时野离开,他都没能回过神来。

只记得薛时野走时发出阵阵低笑声,心情似乎颇好地进宫去了。

沈玦过来的时候,安连奚还趴在桌上,红着脸,依旧没缓过来。

一天之内,他被薛时野亲了好多下。

“小表哥?”沈玦走进屋喊了声,看到桌上的人时一顿。

只见安连奚面染红霞,眼神水润,满目都是春/情。

不知怎么的,沈玦脑子里突然就闯入了一句‘粉面桃花’,明明本应是形容女子的,但此时他却想用在安连奚身上。

说一句色若桃花也不为过。

沈玦脑子一热,撇开头去不敢多看,“我我、刚才见表哥刚走,所以……所以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沈玦恍然大悟。

小表哥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和表哥……

又是青天白日的,沈玦在心里唾骂表哥,然后更加不敢转头了,甚至背过了身去。

安连奚搓了搓脸,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是有什么事吗?”

沈玦听他语气还算正常,于是慢慢挪过来,坐到椅子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老祖宗催的急,说过几日中秋要一起用午膳的,不要忘了。”

距离中秋还有几日,老太君却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个劲地催促沈玦过来问问。

安连奚当然没忘,这就要中秋了啊……忽地,他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他的小人还没雕好!

今天薛时野正好不在,应该可以收尾了。

安连奚看向沈玦:“我没忘。”

沈玦被他突然专注的目光看得一愣,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他屈指摸了摸,“上次灯会怎么没见到你们啊,听说有人在滕宣阁见过岐王,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