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炮灰,二皇子连反派都算不上,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跳那么高。
最重要的是。
安连奚看不得有人对薛时野出言不逊。
向来都是窝在他怀里撒娇的人,总是会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前。
此时此刻,薛时野握住对方因生气都有些颤抖的手,只觉心头像是覆了一层糖霜,甜滋滋的在冒着泡。然而他望向二皇子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再看二皇子,听到安连奚这番话,表情已然扭曲不说,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一般,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
安连奚这话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不说爵位和有没有封王了,单单是身份上,二皇子也是差了薛时野一截的。他虽居于长,但薛时野是前皇后所出,即便没有王位,二皇子也不能越过对方。
二皇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底的怒火却是更甚。
人群之中,文远侯最先听到二皇子的话,只以为这次真的是岐王先找的岔。如此一来,二皇子也算师出有名,但万没料到是这么个结尾,有心想上前去把人拉下。
却听二皇子继续大骂,俨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封王又如何,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父皇脑子有病、”才用以补偿的罢了。
后续的话没能说尽,只听得满堂哗然。
薛时野抽剑,剑尖直抵二皇子咽喉。
“岐王!”
“岐王殿下,不可!”
“殿下不要啊!”
安连奚被薛时野交到了沈玦手上,眼睛被捂,只听得见殿内的混乱,“沈玦,你放开我。”
沈玦哪里敢放啊,忙把人又拉紧了些。而且,眼前的场面似乎不太妙啊。
大臣们见势不对还在出言劝阻。明明是大好的日子,两位皇子争执几句也就算了,真要动起刀剑来,事情可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二皇子被吓得往后退去,“你、”
刚说到一半,对上后者那看似染血的眸子,一阵触目惊心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喉咙仿似被扼住一般。
疯子……
这是个疯子。
他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人。
二皇子心生退意,脖颈间一阵剧痛传来,原是剑尖划破的他的喉管。
他伸手一抹,满手鲜血看得他目呲欲裂,“薛时野!”
冰凉的嗓音幽幽,“你再说?”
二皇子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