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让他担惊受怕。

然而,薛时野却并不想放开安连奚。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呵护着对方了。

薛时野呼吸渐渐跟着平缓下来,却是没有即刻入睡,还要分出一丝心神,担心这人会被惊醒。

也许是实在太过紧绷,花费了心神实在太多,安连奚并未中途醒来。

薛时野观察许久,这才放下心来入睡。

经此一事,队伍再次停了下来。

来时是薛时野担心安连奚的身体,回城却是反了过来。

“我们直接回京吧。”安连奚正在给薛时野的伤口换药,带血的纱布揭开,黏连着被剑刺开的皮肉。他的手指都在发着颤,声音都在抖,眼眶禁不住再次热起来。

安连奚现在不想去江南了。

他还在想,要是他们一直跟着回京的队伍出发,是不是就不会遇上刺杀。

脑海中,忽然闪过昨天侍卫被一剑封喉的场面。

他脸色发白,尽量压下那个画面,努力不让自己被看出来破绽,引得薛时野为他分神。

薛时野背对着他,“不是一直想去江南?”

他还记得,对方当时有次还独自离府想去江南。

安连奚说:“突然不想去了。”

薛时野哪能不清楚他的心思,单手把人捞过来,环着他的腰,声音既轻又缓,“为什么?”

安连奚低着眼,已经恢复了自然,坚持道:“就是不想去了。”

薛时野眸色变换,却是轻声笑了起来,“嗯,不想去了,那就不去。”

安连奚点点头。

薛时野大手压了压他的腰,“那小乖什么时候想去,再告诉我?”

届时,仅他二人即可。

安连奚眼睫微颤,“嗯。”

说完他也不去看薛时野了,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拉下来,又去取药瓶。

因为要上药和缠纱布,薛时野肩膀处的衣服拉下了些许。

昨日安连奚全服心神都放在了薛时野的伤势上,根本没有多看,此时那一片狰狞的伤口落在眼底的同时,连同着对方精/壮/紧/实的肌肉也一并入了眼。

线条分明的肌肉垒块分明,是比他深了两个色号的颜色。

安连奚脸庞发热,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敢多看,打开药瓶就开始上药。

整个过程像是在他这里放了慢动作一样,时间的流逝好像都迟缓了许多。

安连奚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那么分散。

好半天才上完药,纱布被他拿在手里。

安连奚又迟疑了起来。

这个纱布好像是需要从前/胸穿过,缠/绕在肩膀上的,如此一来,他还需要走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