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一个小军汉替他回道:“许大哥,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光棍不劈柴,逍遥又自在,咱们小白光了多少年了?自打在甘肃投军起,跟女人断了缘分,你别为难他。”
姓许的汉子听吧,笑骂了一声,而后把李小白往屋里推,一伙人自搬了桌椅出来。
李小白在一群大老粗中,略显得文弱了些。
今儿大家都是来为他送行的,偏偏他还忙前忙后。
明月如霜,好风似水,廊下一人穿着衣撒,抱着双臂,就静静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察觉到背后那一道视线,李小白扭头看去。
四目相对,陆流莺在廊下朝他笑了笑。
他打听过李小白这个人。李小白自幼家道中落,幸得一个好师傅,修得好体魄。他当初在甘肃投军,但军中无人提携,又被冒领了战功,蹉跎十来年,直到来了密云,才得赏识。
陆流莺年初与李小白相识,不过是因为他跟顾兰因那点子沾亲带故的关系罢了,但相处日深,他发现李小白跟他想的并不一样。
明儿他就要回去了,陆流莺等席宴散去,将事先写好的信交给他。
李小白不解:“这是?”
“你既然要往京城去,烦请你顺路替我把这封家书送给你嫂子。”
顺路的事,李小白便把信收下了:“不知陆大哥家住京城何处。”
“日照坊六元巷子,这信上写了。”陆流莺笑了笑,又将自己袖里一只锦匣递给他,“这也一并送给你嫂子。”
李小白接过锦匣,却谢绝了他赠的盘缠,陆流莺见状,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