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上的小丫头踮起脚尖,趴在窗棂上,捂着嘴小声道:“喂,你不是小姐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太太嫌你长得丑,不要你了?”
“人丑屁事多,活该被打。”
一群小孩外头笑话她,小渔儿被人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当下扑倒窗边,伸手抓他们,只是屁股有伤,等扑过去,他们一哄而散了。
外头风吹来,把她冷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夜过去,小渔儿浑身发热,竟就染了风寒。
九尺骂了雪娘几声,念在这个丫头也是自己生的,花钱把附近村里一个郎中请了过来。
哪想到郎中给她医了半个月,病不见好,反倒更重了。
九尺没办法,又花钱去别处请大夫,一下子用去了十一两的积蓄,心疼的不得了。是以每次给她喂药,都要骂她赔钱货。
“当初那稳婆给了我十两,娘把你送到少奶奶身边。现如今给你看病抓药,零零总总竟花了十一两。得亏你是我女儿,不然我早给你买棺材了。”
小渔儿在床上躺着,听罢,也倔:“那你给我买棺材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喝药!”九尺气不打一处来,捏着她的嘴,把药强灌进去。
小渔儿咬紧牙关,最后身上都药,咳得翻白眼。
她哭道:“我才不喝这药,你女儿吐口水,大家都吐口水,我看见了!我不喝!我要我娘!”
九尺皱紧眉头,半天,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爱喝不喝,老娘不伺候你。”
她照顾小渔儿都快把耐心耗尽了,见她还是个白眼狼,打心底只认何平安,当下也不再管她。小渔儿在床上躺了一天,身上衣裳被体温烘干了,不过沾染了药渍,让她周身都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