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个小孩闹得太厉害,他话说完不久,楼上便有了动静。
“莺哥,怎么回事?”
那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莺哥听到叫唤,忙上去扶着她,免得她头晕踩空了。
成碧抬眼看去,未几,便瞧见了何平安的影子。
她从楼上下来,穿着翡翠色的氅衣,头发草草捋过,用一根扁头簪子绾在脑后,唇色极淡,瞧着精气神很差。
成碧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何平安跟他道了声谢,问起刚才发生的事。
听说两个人又打架了,何平安也有些头疼。
这大半年工夫过去,小渔儿不像从前那般安静。她但凡训斥几句,小渔儿就要哭着说自己偏心。
何平安伸手摸了摸冬郎的体温,让丫鬟给他找件冬衣来,看着小渔儿哭哭啼啼的样子,她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衣裳脏了可以洗,破了也可以补,实在不行,娘再给你们做新的,何必要打起来?”
冬郎吃着蒸乳饼,一声不吭,乌沉沉的眼就盯着对面的黄毛丫头。小渔儿扑在何平安怀里,也不说话。
哪里是一件衣裳那么简单。
娘亲原先只有她一个,什么都紧着她,现在多了个冬郎,什么都要分她的。
小渔儿有些想念在药师崖的日子,不过她又舍不得爹爹。
饭桌上,何平安给她夹菜,小渔儿却说什么都不吃,赌气似的,而冬郎看在眼里,吃得更欢,心想就让她饿死好了。
何平安望着左右两个小祖宗,哄不过来,头晕得厉害。
没人跟她说九尺来的消息,入夜后,顾兰因回了蟾光楼,见床上躺着个黄毛丫头,等她睡熟了,便让莺哥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