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流莺十五岁前,整个京城,都鲜有人知道他是个男孩。
侯夫人待他如亲女,但凡赴宴,必要携他一起。陆流莺常年在女孩堆里,自然也认识林氏。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段缘分在。”
快到日中,窗外热气熏的何平安两颊发红,她支着手,抬头看向陆流莺。
“这样的缘分,要了也是烦人。”
他从后抱着她,叹息道:“林氏从小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我不从她,就时常被她跟其他人排挤。我渐渐大了以后,父亲觉得我不该一辈子如此,就将我带去了军中历练,那样的地方,我待够一年就跑了。”
后面的话,他不说,何平安也猜到了。
“那为何林氏现如今有些惧怕你呢?”
陆流莺捏着她耳垂上的银丁香,低声笑了笑,吻着她而后的细嫩肌肤,缓缓道:“我跑回来之后,夫人已经拿我没办法了,我从侯府的四小姐,变成四公子。那时候父亲不在,家里有几个下人,引我去花街柳巷。”
“那是我头一次自己出门出去寻乐子,一去半个月都不会归家。”
“找什么乐子?”
陆流莺摸着她唇上的胭脂,轻点道:“有钱,自然是拿人取乐。不过我从不去妓馆。”
“为何?”
“我原先就是被人当成女孩养,去了妓馆,有什么意思。我最常去的,是南馆。也在那时候,见到了鸣玉。”
“有鸣玉在,拿捏一个林氏,轻而易举。”
“怪不得,你们把她绑到南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