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看着少年肿起来的半边脸,嘶了一声,她了解阿丑的性子,见李小猫半点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惶恐,当下叹了口气,去灶房里给他煮鸡蛋。
何平安有时候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叫李小猫少年脾气这样好,阿丑无论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他心甘情愿当阿丑的奴隶,任由她欺负,若要说难听点,就像是天生的贱种,一天不挨打不挨骂就浑身不舒服。
四月天,山间春光正盛,枝头时不时便会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老旧的灶房里,穿着蓝布衣裳的女人烧水煮鸡蛋,灶膛里的火光照亮她的脸。
她将碎发撩到耳后,眉眼间的青涩已完全褪去,跟五年前比,明艳中又多出几分韵味。
何平安烧热了水,放了鸡蛋,见到日午了,顺便就开始做午膳。
三个人搭一个小孩吃饱喝足各自忙着手头的事且不赘述 。
只说李小猫回来后不久,几年不曾露面的游若清忽然寄信来了。
这一日,山里砍柴的少年背了两捆柴到药庐里,把那张快被汗水打湿的信封递给何平安。
阿丑那时候在药圃里除草,见状,在一旁催促道:“快打开看看,游若清那小子说了什么?”
何平安展开信,先扫了一眼,还没念出来,阿丑丢了锄头,不知何时躲到她背后的,当下一把抢过,背着她开始念。
何平安跟在她屁股后面,被她领着到处跑。
阿丑念完第一张纸,笑嘻嘻道:“这小子一肚子废话,想你就想你了,竟还写了满满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