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何平安贴着他的胸膛,声音低低,笑道:“前些天,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呢?”
不久前,那一日燥热异常,一向聒噪的蝉,在日午也有片刻的消停。
小丫鬟们多在屋里避日头,何平安热得睡不着觉,晌午饭后,非要他给自己扇扇。
隔着一扇镶螺钿的大理石底屏风,在门口的男人放下了手里针线,他家常穿着一身樱粉色深衣,乌发绾了个道髻,用一根玫瑰石簪子簪住,通身衣着略显得有几分女气,可穿在他身上,却又显出别样的风流。
鸣玉绣了一小簸箩的衣裳,见她绕过来,可怜兮兮求自己,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湿了,散乱地贴着面颊,眼睛仿佛都被烫了一下。
“这么热?”
鸣玉别开眼,不知她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只好到处去找纸扇,回了屋子,在她床边坐着,一边扇扇子,一边跟她说话。
象牙编的凉簟上,发髻松松的少女翻来覆去,很不老实,薄薄的夏衫被掀起一角,露出她雪白的小腹。
旁的妇人三四个月可能就显怀了,但她这会儿已经有五个月,仍是看不出显怀的迹象。
怀孕了却要还要撩拨自己,鸣玉眼睛看着窗外,除了心绪有些浮动之外,愈发警惕起来。
片刻后歇了一会儿,他端起茶盏,嗅到一股茉莉花香。